美國加州舊金山，曾經是創新科技之都，但這裡的治安每況愈下，街道上滿是街友和吸毒者群聚，他們光天化日之下搶奪店家，有的商店一天平均被搶15到20次！警方也很無奈，街友數量太多抓不甚抓，只要被逮後願意歸還商品，商家也不願追究就會放人，造成惡性循環；舊金山市中心聯合廣場，已經看不到商店林立，連百貨公司都準備遷移，許多大企業也因為治安考量，加上疫情後居家辦公模式興起，實體辦公室規模銳減，決定撤出舊金山市中心。
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冷藏櫃的飲料整把抓，在舊金山市中心這間連鎖藥局，多名街友在光天化日之下衝進商店，看到什麼就拿，也不管旁邊有民眾拿手機拍攝，甚至對著鏡頭，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為何這麼做──
舊金山街友 ：「這裡是舊金山，老兄。」
店員只能目送他們離去，無奈表示這已經是每天日常，這間藥局平均一天會被搶奪15到20次，實在受不了，月初在冷凍櫃加裝鐵鍊和鎖頭，因為這裡是搶奪「重災區」，一般顧客想購買必須先按鈴，觸動廣播系統，等待員工來幫你開鎖拿商品，讓當地居民感到相當不便。
舊金山市中心居民 ：「有時候我阻止這些人，看到社區分崩離析，不得不請人來解鎖東西，讓我非常沮喪。」
藥局規定員工不得自行處理扒手或小偷，只能被動地在貨架加裝塑膠門板，但街友們食髓知味，不但每天都來報到，還會試圖放火燒毀貨架門板偷東西。
藥局員工 ：「他們就進來隨意拿取，這很常見，問題是他們都沒受到懲罰。」
採訪時恰好遇上這區的巡邏員警，不願露臉的他，坦承這一帶的搶劫偷竊問題越來越嚴重，表示自己昨天才因此拘留了8名竊賊。
舊金山市中心巡邏員警 ：「人們進入商店拿走產品，如果他們(沒結帳)就跨過門，只要跨越門檻我們就可逮捕，我們昨天帶走8個人，其中7人把商品歸還，基本上8個人都這麼做了，只有1人有點問題。」
美國記者：「你有逮捕任何人嗎？」
舊金山市中心巡邏員警：「沒有，因為商店不想對他們實施公民逮捕(Citizen's arrest)，他們只想要拿回商品。」
員警和商家的態度消極，因為這種情況天天發生，但員警不抓人，街友就抱著僥倖心態一再犯案，藥局對面的香菸專賣店，一個月前遭偷竊，損失價值10萬美金，約合台幣310萬的商品和現金。
香菸專賣店老闆 ：「這座城市、市長、任何人，他們什麼也不做，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做任何事情，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能做什麼？我們別無選擇。」
舊金山聯合廣場，原本是繁榮的商店區，百貨、飯店、電影院林立，但現在一樓店面幾乎都懸掛著商店關閉的告示板，或是貼出招租啟事；逛街的人潮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街友沿路翻垃圾桶找尋食物。來到這裡的觀光客，都對眼前的蕭條充滿感慨。
挪威觀光客 ：「我看到很多街友，還有吸毒者到處走動，我還看到很多商店和餐廳都關了，我30年前來的時候，這裡曾經充滿活力。」
商店說關就關，許多民眾想上門消費卻吃了閉門羹，美國老牌百貨諾德斯特龍(Nordstrom)的舊金山分店，已經進入收店倒數計時，裡面空蕩蕩，專櫃早已撤出。
舊金山商會總裁暨執行長 方達雷(Rodney Fong) ：「我想這充滿各種原因，客群不斷變化當中，但我們也意識到，舊金山的街道正面臨挑戰，這對我們零售業來說不是一個好兆頭，我們正在為此努力。」
放棄舊金山市中心的不只零售業，還有大型企業公司，距離聯合廣場車程不到20分鐘的「普雷西迪奥」(Presidio)，是許多企業的首選，這裡有座國家公園，風光明媚，而且治安是完全不同層級。
風險投資公司寒武創投負責人 索爾茲伯里 (Rex Salisbury) ：「我曾經有一次車被偷了，因為鑰匙還插在裡面，這也是因為普雷西迪奥很安全，我放心把車留在這邊，結果20分鐘後就被普雷西迪奥警察找到了，普雷西迪奥警局和公園警局、聯邦警察部隊與市中心警力是區分開的。」
原本位於舊金山摩天大樓「泛美金字塔」(Transamerica)43樓的風險管理公司「Headline」，疫情後居家辦公模式興起，辦公室規模縮減，讓公司決定在租約到期後，在普雷西迪奥開創新天地。
風險管理公司Headline品牌副總 瑪特爾 (Molly Martell) ：「舊金山市中心從來都不是我想去的地方，如果我在市中心有一個客戶會議，我希望盡可能快速進出；看到正在發生的事情令人難過，但我也非常希望，正如我們所說，所有的關注都會帶來一定程度的變化。」
從創新科技之都，到遊民、毒品犯罪的天堂，舊金山市中心的城市空心化，曾經的輝煌不再，企業出走潮危機，正在上演。
發表於 2023-7-21 18:01: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