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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吐溫的紐約州長之二 三、【第三波抹黑---馬克吐溫汙衊對手的祖父】 於是,我開始變得一拿起報紙就有些提心吊膽,就好像你拿起一床毯子想睡覺時,卻總是不放心,生怕毯子裡面藏有一條蛇似的。 有一天,我又看到這麼一段消息: 「謊言已被揭穿!---根據五方位區的奧弗拉納根先生、華脫街的彭斯先生和艾倫先生三位的宣誓證詞,現已證實:馬克吐溫先生曾惡毒聲稱我們尊貴的領袖霍夫曼的祖父曾因攔路搶劫而被處絞刑一說,純屬粗暴無理之謊言,毫無事實根據。 他毀謗已過世的人,以假消息玷污霍夫曼祖父的美名,用這種下流手段來達到政治上的成功,使有道德之人甚為沮喪。 當我們想到這一卑劣謊言必然會使死者無辜的親友蒙受極大悲痛時,幾乎氣得想要鼓動被假消息傷害和被侮辱的公眾,立即對誹謗者施以非法的報復。但是我們不這樣!還是讓他因受良心譴責而感到痛苦吧。(不過,如果公眾因為義憤填膺,盲目胡來,對誹謗者進行人身傷害,很明顯,陪審員不可能對此事件的兇手們定罪,法庭也不可能對他們加以懲罰)」 最後這句巧妙的話起了很大的作用,當天晚上就有那些“被傷害和被侮辱的公眾”從前門要闖進來,嚇得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從後門溜走。他們義憤填膺的搗毀了我家的傢俱和門窗;走的時候,把他們拿得動的財物統統帶走了。 然而,我可以手按《聖經》起誓:我從沒誹謗過霍夫曼的祖父。而且直到那天為止,我從沒聽人說起過霍夫曼的祖父,我自己也沒提到過霍夫曼的祖父。 〔順便說一句,刊登上述新聞的那家報紙此後總是稱我為「汙衊亡人的罪犯馬克吐溫」〕 四、【第四波抹黑---馬克吐溫貪杯酗酒】 下一篇報紙上的這一段文章引起我的注意: 「好一個候選人---馬克.吐溫先生,他原定於昨晚在獨立黨民眾大會上發表攻擊對手的演說,卻沒有到場。他的醫生打電報來聲稱他被幾匹拉車狂奔的馬撞倒,腿部兩處負傷而臥床不起,痛苦難言等等,以及許多諸如此類的廢話。 獨立黨的黨員們只好盡力勉強自己相信這一拙劣的托詞,假裝不知道他們提名為候選人卻是行為放蕩不羈的傢伙未曾出席大會的真正原因。 有人見到,昨晚有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走進馬克吐溫先生下榻的旅館。 獨立黨人有責任和義務,證明那個醉鬼並馬克吐溫本人。 這一下我們終於把他們抓住了。此事不容避而不答。人民以雷鳴般的呼聲詢問:「那人是誰?」 我的名字有可能與這個丟臉的醉鬼嫌疑人連在一起嗎,這是不可思議的,絕對地不可思議。我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喝過啤酒、葡萄酒或任何一種酒了。 〔這家報紙在下一期上大膽地稱我為「酗酒瘋子馬克吐溫先生」,而且我知道,它會一直這樣稱呼下去,但我當時看了竟毫無痛苦,足見這種局勢對我有多大的影響〕 五、【第五波抹黑---沉默的馬克吐溫就是認罪】 那時我所收到的郵件中,匿名信占了重要的部分。那些信一般是這樣寫的:「被你從你寓所門口一腳踢開的那個要飯的老婆婆,現在怎麼樣了?」 好管閒事者也有這樣寫的:「你幹的一些事,除我之外沒人知道,你最好拿出幾塊錢來孝敬我,不然,報上有你好看的。」 大致就是這類內容。如果還想聽,我可以繼續引用下去,直到使讀者噁心。 不久,共和黨的主要報紙「宣判」我犯了大規模的行賄罪,而民主黨最主要的報紙則把一樁大肆渲染的詐欺案件硬「栽」在我頭上。 〔這樣,我又得到了兩個頭銜:「骯髒的行賄犯吐溫」和「令人噁心的詐欺犯吐溫」〕 這時候輿論譁然,紛紛要我「答覆」所有對我提出的那些可怕的指控。這就使得我們黨的報刊主編和領袖們都說,我如果再沉默不語,我的政治生命就要給毀了。 好像為了要使他們的控訴更為迫切似的,就在第二天,一家報紙登了這樣一段話: 「明察此人!獨立黨這位候選人至今默不吭聲,因為他不敢說話。對他的每條指控都有證據,而且他那樣的沉默就是承認了他的罪狀,現在他永遠翻不了案了。 獨立黨的黨員們,看看你們這位候選人吧!看看這位聲名狼藉的偽證犯!這位蒙大那的小偷!這位汙衊亡人的罪犯!好好看一看你們這個酗酒瘋子!你們這位骯髒的行賄犯!你們這位令人噁心的詐欺犯! 你們好好看一看,好好想一想---這個傢伙犯下了這麼多可怕的罪行,獲得這麼一連串負面的稱號,而且一條也不敢予以否認,看你們是否還願意把自己的選票投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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