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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eric955168 於 2025-3-23 16:30 編輯
2024-02-06 16:12 發佈於知乎 百里相澤
「空軍(應該是陸軍航空隊)中的絕大多數人,」超級樂觀的李梅將軍對參謀長說道,「一直都相信不用登陸日本本土就能夠打敗日本人。我們可以轟炸他們的城市、燒毀他們的建築物,直到他們徹底放棄反抗。而要做到這點,就全靠在接下來的半年裡,我們(第21轟炸機司令部)的能力能否得到充分地發揮了。」
特別神奇的地方就是,李梅將軍居然沒有提及任何兄弟部隊,包括陸軍、海軍和海軍陸戰隊過去、現在或者是潛在的貢獻。
轟炸一直在持續,不論用什麼方式和角度來評估,戰果都讓人印象深刻。到了7月份的時候,李梅的「超級堡壘」部隊已經進行了17次大規模的火攻任務,6690架次的B-29在日本上空投下了41592噸燃燒彈;如果加上其他的炸彈,總投彈量達到了9萬多噸。
到7月底為止,日本最大的6個城市近一半的面積——274平方公里——被燒了個精光(核心城區90%以上都被摧毀),250萬座建築物被焚毀,上千個主要的軍事工業和上萬個小型工廠作坊被付之一炬;50萬人在空襲中喪生,近1300萬日本人流離失所。
日本政府在戰後的1949年曾經出具了一個空襲的傷亡資料:到戰爭結束時,本土共計有310028人死於空襲、原子彈轟炸、艦砲轟擊;24010人失蹤,351602人受傷。這個資料嘛,讀者們看看就完事了,在真實性方面和日本政府的一貫地尿性倒是挺吻合的,還在延續著「大東亞聖戰」期間的統計方式。
實際上,喪命於燃燒彈的日本人數量從來就沒有仔細統計過;而隨著陸軍最後決戰準備的推進,日本人的日常生活變得更加艱苦。肺結核四處蔓延,許多人死於肺炎,不僅僅是老人和嬰幼兒,連那些曾經身體健壯的成年人也因為房屋被炸毀後的家可歸和食物不足而染病身亡。
這些人都不會包含在以上的傷亡數字裡。
由B-29奏響的末日交響曲已經讓日本人魂飛魄散。在持續的空中打擊下,日本的生產效能已經下降了60%(和1944年最高點相比),煤的產量減少了一半,煉油量則降到了15%,飛機發動機產量降到了25%,軍械和炸藥產量降到了45%,鋁產量則更跌至9%。
日本對外的海上交通已經瀕臨斷絕,就連本土的各個島嶼之間的航運,由於水雷封鎖和潛艇攻擊,已經銳減到了開戰時期的10〜20%;而在這個時期,美國的轟炸機部隊居然犯下了一個可怕的戰略性錯誤——他們前期只盯著城市和工廠進行攻擊,卻完全忽略了日本的鐵路運輸系統——日本戰時工業生產和國民生活得以勉強維持,都是仰仗於這點(對於運輸系統的攻擊計畫,李梅將其放在了最後階段)。
對外說是勉強能夠維持,實際上大規模的饑荒已經迫在眉睫,到了1945年的時候,日本人的戰時的口糧配給就降低到了每天312克,而這中間還包含了(理論上,實際遠遠不止)20%的雜糧和紅薯;即便如此,也無法保證能夠按時按量發放。而到了7月份,配給口糧就進一步下降到1天280克了。
大部分的口糧替代品都是一些陳米或者發霉、蟲蛀的糧食,裡面摻了過多的雜質,讓人難以消化。許多人也因此而患上嚴重的胃病,再加上嚴重的營養不良,呵呵,其實就是一個慢性死亡的過程罷了。
要知道,和1941年相比,日本人的肉類供給減少了80%,魚類供給減少了70%;調味品貌似只減少了50%,但是實際上,食用油和白砂糖已經從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裡消失很長時間了。
至於其他的生活必需品(和1937年資料對比),棉織品減少了98%,毛織品減少了99%,膠鞋減少了90%;皮鞋則是100%——完全不供應了。
關島的第21轟炸機司令部,行動計畫部門正在策劃下一次的攻擊目標
在信件、日記、回憶錄以及戰後的採訪中,日本人都用各種方式表達了他們遭受的痛苦。到了6月份,食物已經變得極為匱乏,大部分日本人變得極度貧困,甚至連黑市都開始倒閉了。
饑餓已經變成了生活的全部。疏散到農村的小學生們採集野草和蕨類煮著吃,儘管野草割破了他們的嘴巴,而且味道很糟糕,但他們卻要靠這些惡劣的食物維持生命。如果哪頓飯裡面居然有肉,那肯定就是狗肉或者貓肉,但人們總是假裝自己吃的是松鼠肉或者野兔肉。
一個幸運的小女孩能夠定期吃到她的父親給她弄回來的鯊魚肉,依靠這份難得的肉類,她沒有患上許多孩子都患有的維生素缺乏症,但是當她吃著鯊魚肉的時候,總是會想:
「當船被魚雷或者炸彈炸沉的時候,一定有許多人被鯊魚吃掉了。那我現在和吃人肉有什麼兩樣呢?」
人們會到田野裡去抓昆蟲,然後烤著吃掉;這些蟲子或者榨油剩下的乾豆餅是絕大多數人唯一的蛋白質來源。
許多父母把自己少得可憐的口糧分給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也因此逐漸衰弱,最後死於饑餓。
大多數人的體力都變得極度衰弱,他們覺得自己很難活到第2年的春天,甚至覺得在下一次的空襲中就會死掉。也正因為如此,搶劫、扒竊和盜竊成了普遍現象。成年人會去偷小學生的午餐,並且洗劫鄰居被炸壞的房屋。
一些人還會從廚房的窗戶裡爬進去,把爐子上的飯食連鍋偷走。人們最後的一點財產也常常在防空洞中或者逃難途中被偷走。
許多人開始祈禱著他們的苦難能夠結束。
然而大多數的日本人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準備在入侵者出現的時候和他們進行搏鬥。絕大多數的日本人,都打算用他們的生命來共同保護這片土地。
一名年輕的家庭主婦,一點也沒有因為轟炸和饑餓而感到沮喪,她堅定地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退縮。我甚至可以犧牲我的孩子,一直戰鬥到死。」
向美國佬復仇!
去轟炸日本城市的機組成員們並不是都能安全返回基地,在1年多時間的轟炸行動中,根據美軍戰後的記錄——損失485架B-29,損壞2707架,3041名機組人員喪生。
最危險的莫過於在日本上空跳傘的那些飛行員,地面上怒火萬丈的老百姓和兇殘的日軍官兵正等著他們,對於日本陸軍來說,殺死被俘的美軍飛行員是一種慣例,在對福岡的一次轟炸行動過後,8名被俘的美軍飛行員先是被日軍當做練習空手道的沙袋拳打腳踢,後來又被當成了人形靶練習刺殺,最後,這些人通通被砍掉了腦袋。
1架B-29飛過煙霧沖天的目標上空。左下方,1架轟炸機中彈起火,翻滾著向地面墜落
而在一次空襲神戶的行動中,肖蒂.赫爾少校的死訊讓李梅將軍也為之傷心:
因為李梅將軍決定,一個機組完成35次飛行任務後,他們就可以回家;肖蒂.赫爾少校在得知自己的妻子生下了孩子後,開始主動頻繁地執行任務。而這次空襲神戶的任務他本來可以不用參加,赫爾少校直接向李梅將軍提出了申請,而將軍則不情願地同意了。
赫爾少校的座機在神戶上空被擊落,他和他的機組人員跳傘逃生後,很不幸地降落在了一座日本軍營附近,他們被俘了。
日本人將他們送上了軍事法庭,這些美國飛行員們被控告犯下了戰爭罪,法官判決他們罪名成立,並於當天被一起斬首。
戰爭中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1945年5月5日,1名叫做塚本的警察帶著一群拿著武器的村民跑向了一片小樹林。
這片小樹林就在九州的一個野戰機場附近,1架前來空襲的B-29中彈起火,有人看見1名飛行員跳傘後落到了樹林裡。
發現那個美國人之後,塚本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大聲喊著:「舉起手,舉起手。」
那個年輕的美國人聽懂了他的話,就把手槍放到地上,舉起了雙手。尾隨過來的村民們開始大聲尖叫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美國人被嚇壞了,他馬上從地上抓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塚本站在屍體旁邊,攔住了那些憤怒的人們,不讓他們用刀和匕首亂砍。一名拿著菜刀的農婦揪著塚本的衣領大喊道:「我的兩個兒子都去參軍了,美國人把他們兩個全殺了。我要報仇!」
隨即,這名農婦低下頭,看見了美國兵那光滑的臉頰和蓬亂的紅頭髮——他最多也就是20歲出頭。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農婦跪了下來,搖晃著屍體大哭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殺人呢?難道你自己就沒有父母嗎?」
海上救援
所有的轟炸機組在返航時,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的,超過2400公里的廣袤洋面,必須精打細算的燃油存量,更不用說日軍的高射砲和戰鬥機在機身上留下的一排排彈孔。能夠堅持到硫磺島自然是幸運的,而更多的飛機卻不得不被迫降落在遼闊空曠的西太平洋上。
所有的機組人員都會告訴調查人員——「我最大的擔心,就是想到可能要在可怕的海面上迫降。」
這種恐懼不是空穴來風:在從馬里亞納群島前去轟炸日本的頭兩個月裡,264名犧牲的飛行員,超過半數的人死在了海裡,許多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水中,再也沒有任何痕跡表明過他們的存在。
美國海軍和陸軍航空隊的對策是組建一支搜索-營救一條龍的部隊,這支部隊的搜救範圍將覆蓋B-29到日本的2400公里洋面——從日本外海一直到馬里亞納群島。
他們的確也是這麼努力的,從1944年11月份開始,只要有空襲行動,驅逐艦和潛艇就會沿著飛行路線,按照一定的間隔「站崗」,艦船之間的區域則是派出遠端的水上飛機或者轟炸機進行巡邏。
他們的任務包括定位迫降飛機的位置,並相互通告,讓最近的船隻前往救援;在緊急的情況下,如果飛行員能夠駕駛飛機降落(飛機尚未失控),會要求盡可能地在靠近這些「救生者」船隻的地方迫降。理論上,任何一艘救援船隻都可以在3個小時內趕到迫降地點。
事情當然不會像計畫的那麼簡單,即使在高精度定位,無線電通訊發達的今天,空難救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別提二戰時期那相對簡陋的條件了——雖然叫做「太平洋」,但是疾風、暴雨、湍急的洋流都是家常便飯;也許只需要半個小時,飛行員就已經被洋流帶到幾十公里以外去了。
而迫降從來都不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想想吧,1架重達50多噸的龐然大物,以100〜200公里的時速猛地拍在海面上,巨大的衝擊力幾乎瞬間就可以讓機身破碎,在幾分鐘之內就會沉入海底,飛行員們能夠順利爬出來都夠不容易了——可別忘記了,迫降的轟炸機基本上都是受損嚴重,飛機瀕臨失控,有些機組成員不是帶傷就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在最初的時候,營救行動還需要在不同的軍種指揮部之間進行一系列精密複雜的協作溝通,而這些工作往往都沒法在1天之內完成:搜索的飛機有的來自於陸軍航空隊,有的來自於海軍;負責營救的驅逐艦接受一個指揮部的命令,而潛艇部隊則接受另一個指揮部的命令。
事實上,美國海軍、陸軍航空隊、潛艇部隊光是前期建立專用的無線電救援頻率就花費了2〜3個月的時間。
然而,在並不順利的開始以後,營救系統開始逐步創造奇蹟。隨著海面上的獵物的急劇減少,潛艇部隊開始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搜救工作中來,到1945年的春季,美軍潛艇裝備了新的聲納和雷達系統,這不但令它們成為更加致命的獵手,新型的無線電收發設備讓它們即使在水下也能夠及時收發資訊。
李梅和洛克伍德的辦公室都在關島,而且兩人還是鄰居,為了提高被擊落的「超級堡壘」機組人員的救援成功率,兩人進行了密切的協作。到1945年2月,每次B-29機群出擊的時候,航線沿途都會直接部署至少4艘潛艇。
儘管救援的流程和效率一直無法達到理想的狀態,但是一直在不斷地改進,到了6月份,「救援聯盟」的潛艇艇員們已經能夠用無線電和在上空巡邏的「小飛象」(丹波)——海軍的搜索救援飛機直接配合了。
在整個搜救的過程中,如果一架飛機幸運地迫降在一艘救援船隻附近,機組獲救的可能性是最高的;而那些倒楣地降落在兩艘搜救船隻中間區域的飛行員無疑是前景淒慘的——一個或者幾個小小的救生筏(有些人只穿著救生衣),在上萬平方公里的海域上隨波漂流,哪怕是最密集的空中搜尋都可能會錯過。
海軍用來執行搜救任務的主要就是PBY「卡特琳娜」水陸兩用飛機和PBM「水手」飛機,後者被水手們親切地稱之為「丹波」——華特.迪士尼電影裡勇敢的小飛象。
但是「丹波」航程較近,自衛火力薄弱,無法飛到日本的近海巡邏,而大多數迫降的轟炸機恰恰都掉在這片海域。
陸軍航空隊便改裝了一批B-17來填補這片空白,而當後來李梅將軍手頭的B-29轟炸機數量充裕後,一部分B-29被改裝帶上了可以投放的救生艇或者其他的營救設備,這些飛機人們叫它「超級丹波」(美國佬命名還真是沒啥創意)。
「超級丹波」們有足夠的航程和強大的火力,它們可以驅散那些不懷好意地靠近落水飛行員的日本小艇和水上飛機,直到這些人堅持到救援船隻的到來。
毫無疑問,所有的飛行員都更加喜歡水面的軍艦,而不是看不見的潛艇,因為潛艇只是「有可能」在被告知的地點潛伏,所以,只要有可能,飛行員們都會冒險駕駛著不怎麼聽話的轟炸機飛回基地,而不願意在潛艇附近迫降。
中尉法蘭克.艾爾是個例外,1945年6月23日,他的戰鬥機大隊為B-29轟炸機護航,就在東京上空,1枚高射砲彈重創了他的P-51;艾爾駕駛著戰機,艱難地飛過了日本海岸,發出遇險呼叫後,他在日本近海跳傘了。
他剛剛脫掉傘具,還沒有爬進救生筏,1艘美國潛艇就在他的旁邊浮出了水面……
在1945年的1〜4月,美國潛艇部隊救起了133名飛行員,隨著空襲的力度越來越大,飛行員們也越來越信任和依賴潛艇,在戰爭的最後3個月裡,潛艇部隊救起了247名飛行員。
大火、骨灰和淚水
許多的日本人死在1944〜45年的那個過於漫長的冬季,他們許多人的家園已經被燒成了廢墟,許多城市的中心已經被燒了個精光,周圍堆滿了生銹的殘骸,中間夾雜著一些破碎的防空火砲。
許多憔悴骯髒的倖存者們苦苦掙扎,努力修理、維持著日本這台已經耗盡燃料、支離破碎的戰爭機器。成千上萬殘缺不全的家庭逃離了城市,希望能夠遠離美國的轟炸。
大火、骨灰和眼淚,這就是戰爭在1945年的夏天之前帶給日本的東西。殘存的日本人如果想要逃脫為這個罪惡的國家陪葬的命運,就只能向萬千神明來祈禱了。
日本的空中抵抗已經消失了,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B-29機群近乎無休止的工作業績。
儘管許多人不認可李梅那套依靠「B-29」就可以贏得戰爭的理論,但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動搖過。
阿諾德將軍在6月最後一次飛抵關島視察,李梅抓住機會又去推銷他的理論;阿諾德當即讓李梅飛往華盛頓,盡力說服參謀長聯席會議相信,可以依靠持續的空中轟炸,燒光日本的城市,就可以讓日本投降。
美國國內的高級指揮官們並不相信這點,入侵九州的「奧林匹亞」和「冠冕」行動計畫仍然在有條不紊地推進;失望的李梅飛回了關島,他打算自己來證明這點。
從6月份開始,第21轟炸機司令部的力量一直在穩定增長,6月底第315轟炸聯隊的加入,使在馬里亞納群島參戰的B-29數量增加到了1000架。
在得到了圖伊.斯帕茨將軍的支持後——他即將指揮所有太平洋戰場的美國陸軍航空隊——李梅命令第315聯隊「徹底粉碎日本人的剩餘煉油廠和油料儲存」。
這支新來的部隊裝備了新型的AN/APQ7「鷹」雷達系統,這種雷達的效能據說可以達到原來的10倍,不論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晴天還是烏雲密佈,這種雷達都可以在高空中為投彈手提供接近完美的轟炸圖像。
第315聯隊的「超級堡壘」針對日本最大的石油精煉廠、儲油設施和輸油管道進行了一系列的精確打擊。這些經過特別訓練的機組人員單單依靠雷達就能夠以致命的精度擊中目標。
他們的轟炸是如此的徹底,在15次針對性的空襲中,有600萬桶存儲量的設備被炸上了天,日本的煉油能力從原來的每天90000桶劇減到了17000桶;加上日漸枯竭的石油輸入,日本最後的產能下降到了戰前的4%。
在太平洋戰爭的最後6個星期裡,「全力盡出」的對日空襲每週都要進行兩三次,每次出動的都是由600〜700架「超級堡壘」組成的巨大的轟炸機群。
左圖:名古屋:77%被毀。右圖:大分郡:40%被毀
也正是在6月份,第509大隊和他們的15架B-29進駐到遠離其他基地的天寧島北方機場。
從第一天開始,他們的行為就是一個謎。機組成員們從不談論他們做的是什麼或者打算做什麼;事實上,除了他們的指揮官,上校保羅.迪貝茲之外,沒有幾個人清楚為什麼他們會在那裡。
509大隊總是被派到特魯克群島或者日本上空一些偏僻的小目標上空,去投擲一顆顆「古怪的」炸彈,其餘的B-29機組成員對他們那輕鬆的工作真是羡慕嫉妒恨,同時也產生了越來越強的好奇心。
李梅將軍顧不上給他的手下解釋這些「小事」,他現在碰上了一個頭疼的問題——他指揮的轟炸力量一天天在增強,然而,可以供他攻擊的日本目標卻在大幅減少。
日本的第4大城市,京都,從來沒有挨過炸彈,但是它卻被戰爭部長亨利.史汀森從名單中劃走了,因為那裡是日本的宗教和文化中心。
左圖:厚田飛機工廠:65%被毀。右圖:橫濱的海軍設施:100%被毀
李梅命令他的參謀部列出次要目標的名單。這次將優先攻擊那些有任何軍事生產能力的城鎮,即便沒有軍事工業,同樣也將被納入攻擊名單。
「我們堅信,從實質上摧毀日本的辦法就是——把城市燒為平地——然後通過極度猛烈的空襲破壞他們的運輸,這樣我們就可以讓這個國家徹底癱瘓,日本人就不可能對於入侵做出有效的防禦。只要這樣炸上6個月,日本就全完蛋了。」
新一輪的攻擊計畫從6月17日開始進行,自這一天開始,「超級堡壘」機群平均一周出擊兩次,每次都會燒掉3〜4個城市或城鎮。日本人的抵抗變得如此微弱,以至於李梅開始預先投放傳單,警告那些生活在計畫目標的日本人,既是挽救他們的生命,也是為了讓人們逃離工作崗位。
在這一輪的攻勢中,60個日本小型城市化為灰燼,其中的富山市被焚毀了99%的面積。日本的燒烤面積再度增加了168平方公里。
8月1日,173架「超級堡壘」徹底燒光了富山市。沖天的火焰甚至啟動了轟炸機上的照相機
當李梅仔細分析了空襲報告後,他告訴阿諾德將軍——估計到了10月份,日本就沒有任何值得轟炸或者燒烤的地方了。
而除了京都以外,還有4個日本的城市一直不允許李梅的B-29轟炸機部隊光顧,這幾座城市分別是:廣島、長崎、新瀉和小倉。
謎底將在8月揭曉,李梅將軍和第509大隊很快就會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1945年8月6日凌晨2時40分,「509」大隊起飛,目標——廣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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